第 4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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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0 章
塵卓染在開口說話前，用力的打了一個噴嚏。
“你感冒了？”抱著輪滑坐在一旁的小孩好奇問他。
塵卓染揉了揉鼻子，聲音很悶：“花粉過敏，味道太沖了，一股子廉價的香水味，你坐在這裏幹嗎？”
小孩站起來，指著旁邊的花：“看花呢。”
塵卓染擰眉：“這些花是什麽情況？你有看到是誰放的嗎？”
小孩點頭：“一群陌生的哥哥姐姐，我有問他們，就說是從網上看到你們的光榮事跡，被感動了，所以想送點花鼓勵鼓勵。”
塵卓染盯著這顏色各樣，千奇百怪的花，有些無奈：“這看著像在上墳。”
如果大廳裏都是棺材，那就更像了。
小孩撓頭，表示自己的不理解，很快把滑板放在腳下，踩上去：“我要去玩了。”
“等一下，”塵卓染連忙叫住他，“你喜歡花嗎？”
小孩點頭：“喜歡。”
“那拿去吧，想要多少拿多少。”
“啊？”小孩完全蒙了。
穆向子已經洗漱完出來，詫異的看著這些花，從塵卓染口中知道大概的情況，無奈嘆氣：“這些人可能是想表達對我們的支持，給小孩一些，剩下的我們整理下放在大廳裏。”
塵卓染讓小孩挑走喜歡的，兩人把花都搬進大廳裏，冬天本是冷的，大早上的勞動卻讓人出了些汗。
吃完早餐，穆向子開始看昨晚小鬼們調查來的真相，果然有不少是為了流量騙人的，她劃掉這些，剩下的就挑出事件的輕重緩急，等到晚上再安排幾個小鬼針對性的順著互聯網找網暴的那些人。
手段和之前差不多，純嚇他們，嚇到自己錄視頻出來道歉，有時候穆向子會在想這樣做到底好不好，算不算過激，畢竟這些人出來道歉後，又會引起另外一波對這些人的網暴，但是轉念一想，這何嘗不是一種震懾，讓大家在網上發表言論時學會分辨，註意言辭，不做最後一片雪花。
穆向子和塵卓染這份新的事業在地府的保駕護航下，進行的非常順利，偶爾會有恐嚇和威脅，但都被小鬼們化解了。
不知不覺冬天早就遠去，夏天的熱氣慢慢升溫。
當穆向子再次收到穆真的消息時還有些恍惚，她這個關系說不上親近的弟弟要結婚了，希望她能去見證一下。
“去不去？”塵卓染給躺在自己懷裏的穆向子按揉太陽穴，聲音有些啞。
穆向子關掉消息，閉上雙眼，深呼吸一口氣：“去吧，遠遠看著就好。”
塵卓染：“在酒店辦嗎？”
穆向子：“對，讓他給我們一個單獨的房間就好。”
塵卓染手一頓，捏了捏穆向子的耳垂：“我也去？”
穆向子睜開眼，淡淡笑著：“你陪我一起。”
塵卓染手摟住她的腰，一把撈起來貼在懷裏，感受著彼此平穩的心跳，笑著說：“好，姐夫陪著姐姐去，很合理。”
穆向子嬌嗔一句：“少得寸進尺。”
“我才沒有。”塵卓染咬了咬她的耳朵，被穆向子推開後低低的笑著，喉頭幹.澀，“腰還酸嗎？”
穆向子耳尖一紅，起身推開他：“你好煩啊。”
塵卓染跟在後頭輕哄：“我錯了老婆，我就是嘴賤，我保證下次輕一點......”
“你別說了，還去不去啊？”
“去，現在就去。”
兩人再次躺進棺材裏，穆向子看著旁邊刻著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字，有些難受：“那時候是不是很累？”
塵卓染也看著那些字，卻早已記不起當初的心情，他現在只感覺到每天都充滿希望和快樂，“不累，一想到結果是好的，值得的，又怎麽會累呢。”
閻王、地府、戰爭、少爺、哥哥......穆向子一寸一寸的摸著這些字，在眼眶濕潤前立馬閉上眼：“走吧，我們去地府看看。”
好長一段時間沒來地府，除了刺骨的寒意外，其它都變了樣。
成片的黑暗中多了些五彩繽紛的光，一棟棟造型奇特燈光絢麗的房子，有奶茶店、有酒吧、有動物園、有小吃街、甚至還有指引牌，看著牌上寫著的‘奈河最佳煙花觀賞臺’幾個大字，穆向子都楞住了。
“這是我們上次坐船過河的那個奈河？”
塵卓染：“要不我們去看看？”
兩人沿著小吃街走去，很熱鬧，一路都是攤鋪應有盡有，如若賣東西、逛街的不是形態各異的鬼，看起來真的和人間沒什麽區別。
“哎喲，這不是我們的兩位恩人嗎？你們終於下來陰間了，要不要吃吃我從人間偷學來的麻辣燙？很好吃的！”旁邊麻辣燙攤主熱情的打招呼，只是他飄在半空中，口水噠噠的樣子並不好看。
穆向子立馬笑著拒絕：“我們吃過了，不餓，謝謝了啊。”
再走著，又有一個賣著臭豆腐的攤主叫住他們：“來看看姐姐弄的臭豆腐，不臭不要錢！”
聽著聲音有些耳熟，穆向子看過去目光一楞，攤主竟是塵卓染在靈魂暫存處的新鄰居。
穆向子拉著塵卓染走過去：“你怎麽在這？”
女子笑了笑：“我在人間已經死了，不太想投胎，就留在地府咯。諾，對於做臭豆腐我可是很拿手的，你們兩個嘗一嘗吧？”
“啊，呃我們，”穆向子猶豫不定。
女子叉腰指著小攤旁邊飄著的旗子，上面就四個大字——豆腐西施，驕傲的說：“我知道你們對地府的東西有心裏陰影，不過放心，我敢保證我做的東西都是幹凈的。”
說完，她指著對面在扣著鼻孔，然後把鼻屎彈進熱湯裏的老頭鬼，低聲說：“我絕對和它不一樣，放心。”
穆向子看著塵卓染，低聲說：“要不嘗一嘗？”
塵卓染無異議：“好。”
兩人坐在唯一的空桌上，女子不一會兒就端著臭氣沖天的臭豆腐過來了，還有兩雙一次性筷子：“快趁熱嘗嘗，好吃就多吃幾份。”
臭豆腐聞起來確實很臭，但吃起來真的很香，女子沒騙他們，這味道是穆向子吃過第二好吃的臭豆腐，第一好吃的是她在小學教書時對面街那家老牌臭豆腐。
兩人把臭豆腐吃得一幹二凈，女子想再弄一份時被穆向子拒絕了：“不了，我們真的飽了，下次來再吃吧。”
女子這才罷休，只是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，笑得暧昧：“你們現在是夫妻關系對吧？”
穆向子看了塵卓染一眼，笑得靦腆：“男女朋友。”
女子：“反正都差不多，我當初就覺得你們兩人很有問題，果然吧，哎，可惜了，妹妹你還是沒有體驗到姐姐的好啊。”
塵卓染面色一變，立馬把穆向子拉到身後，目光警惕的看著她：“向子是我的，你別再打她的主意。”
女子一聽哈哈大笑：“我只是隨便說說，你別太當真啊弟弟，哎喲，你們兩個太可愛了。”
穆向子也在笑：“姐姐，這兩碗臭豆腐多少錢”
女子揮揮手，一臉江湖女俠的豪邁：“不用給錢，請你們的。”
塵卓染立馬說：“那不行，該給的還是要給，不欠你的。”
女子嘆了口氣：“你們有鬼幣嗎？”
塵卓染：“什麽是鬼幣？是冥幣嗎？”
“不是，是地府剛發行的一種錢，專門流通在鬼界的，你看吧，我就知道你們沒有，都說了不用給。”
塵卓染仍堅持道：“那你看看能不能用別的替代？比如說我們在人間多給你燒冥幣？”
女子猶豫了下，正要開口，手上就多了兩張鬼幣：“他們的臭豆腐錢我付了。”
“小白？”
來鬼正是小白，它身上穿的衣服和白無常的一樣，看起來精神抖擻，挺威嚴的，它對兩人挑了挑眉，很快轉頭對女子說：“你好好做生意，做得好的話，這季度的‘優秀攤主’獎就頒給你了，好了，忙你的去吧。”
女子明顯有些緊張，立馬點頭去幹自己的事了。
小白帶著穆向子兩人拐進一家茶餐廳，裏頭坐著滿滿的鬼，一見小白，全場肅靜，大家都站起來禮貌的和白無常打招呼，小白讓它們坐下，然後帶著兩人徑直走上二樓的雅間，關上門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。
塵卓染憋了一路的疑惑問了出來：“你升職了？”
眼前的鬼終於從板著張嚴肅的死人臉變成活潑可愛的小白，它盤著腿坐在一旁，捂著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對，上個月剛升職，我現在是白無常了。”
穆向子：“那之前的白無常呢？”
小白：“申請退休了，上個月它就幹滿60年了。”
敢情當初提議60年這個期限就是算好了的，穆向子笑著對小白豎起大拇指：“恭喜你啊，升職加薪走上鬼生巔峰。”
小白嘿嘿傻笑：“客氣了客氣了，可能幹著幹著就煩了，畢竟要60年啊。”
穆向子安慰它：“沒事，先幹著再說，沒幾個人上班不煩的。”
“也對。”
突然的‘砰’聲，把兩人嚇得一抖，小白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指著窗戶外頭：“快看，煙花秀要開始了，這裏觀賞煙花最合適。”
樓下鬼群開始聚集，那是一處擴建的平臺，應該就是所謂的奈河最佳煙花觀賞臺。
穆向子和塵卓染靠著窗看出去，煙花在天際間綻放，照亮了地府昏暗的一角，雖然轉瞬即逝，但穆向子註意到了奈河上有一艘船，她問：“那是奈河的擺渡人？”
塵卓染也看到了：“就是它，還在喝著酒呢。”
小白：“地府現在好熱鬧的，大家每天都有很多娛樂玩，沒再想著跑上人間作亂，就連惡鬼都比之間積極改造，管理起來輕松了很多，這點還得謝謝你們。”
塵卓染：“不用，互惠共贏的事。”
小白端起茶水：“來吧，幹一杯，為地府的美好未來。”
穆向子和塵卓染對視一眼各端起茶杯：“為地府的美好未來幹一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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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感冒了？”抱著輪滑坐在一旁的小孩好奇問他。
塵卓染揉了揉鼻子，聲音很悶：“花粉過敏，味道太沖了，一股子廉價的香水味，你坐在這裏幹嗎？”
小孩站起來，指著旁邊的花：“看花呢。”
塵卓染擰眉：“這些花是什麽情況？你有看到是誰放的嗎？”
小孩點頭：“一群陌生的哥哥姐姐，我有問他們，就說是從網上看到你們的光榮事跡，被感動了，所以想送點花鼓勵鼓勵。”
塵卓染盯著這顏色各樣，千奇百怪的花，有些無奈：“這看著像在上墳。”
如果大廳裏都是棺材，那就更像了。
小孩撓頭，表示自己的不理解，很快把滑板放在腳下，踩上去：“我要去玩了。”
“等一下，”塵卓染連忙叫住他，“你喜歡花嗎？”
小孩點頭：“喜歡。”
“那拿去吧，想要多少拿多少。”
“啊？”小孩完全蒙了。
穆向子已經洗漱完出來，詫異的看著這些花，從塵卓染口中知道大概的情況，無奈嘆氣：“這些人可能是想表達對我們的支持，給小孩一些，剩下的我們整理下放在大廳裏。”
塵卓染讓小孩挑走喜歡的，兩人把花都搬進大廳裏，冬天本是冷的，大早上的勞動卻讓人出了些汗。
吃完早餐，穆向子開始看昨晚小鬼們調查來的真相，果然有不少是為了流量騙人的，她劃掉這些，剩下的就挑出事件的輕重緩急，等到晚上再安排幾個小鬼針對性的順著互聯網找網暴的那些人。
手段和之前差不多，純嚇他們，嚇到自己錄視頻出來道歉，有時候穆向子會在想這樣做到底好不好，算不算過激，畢竟這些人出來道歉後，又會引起另外一波對這些人的網暴，但是轉念一想，這何嘗不是一種震懾，讓大家在網上發表言論時學會分辨，註意言辭，不做最後一片雪花。
穆向子和塵卓染這份新的事業在地府的保駕護航下，進行的非常順利，偶爾會有恐嚇和威脅，但都被小鬼們化解了。
不知不覺冬天早就遠去，夏天的熱氣慢慢升溫。
當穆向子再次收到穆真的消息時還有些恍惚，她這個關系說不上親近的弟弟要結婚了，希望她能去見證一下。
“去不去？”塵卓染給躺在自己懷裏的穆向子按揉太陽穴，聲音有些啞。
穆向子關掉消息，閉上雙眼，深呼吸一口氣：“去吧，遠遠看著就好。”
塵卓染：“在酒店辦嗎？”
穆向子：“對，讓他給我們一個單獨的房間就好。”
塵卓染手一頓，捏了捏穆向子的耳垂：“我也去？”
穆向子睜開眼，淡淡笑著：“你陪我一起。”
塵卓染手摟住她的腰，一把撈起來貼在懷裏，感受著彼此平穩的心跳，笑著說：“好，姐夫陪著姐姐去，很合理。”
穆向子嬌嗔一句：“少得寸進尺。”
“我才沒有。”塵卓染咬了咬她的耳朵，被穆向子推開後低低的笑著，喉頭幹.澀，“腰還酸嗎？”
穆向子耳尖一紅，起身推開他：“你好煩啊。”
塵卓染跟在後頭輕哄：“我錯了老婆，我就是嘴賤，我保證下次輕一點......”
“你別說了，還去不去啊？”
“去，現在就去。”
兩人再次躺進棺材裏，穆向子看著旁邊刻著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字，有些難受：“那時候是不是很累？”
塵卓染也看著那些字，卻早已記不起當初的心情，他現在只感覺到每天都充滿希望和快樂，“不累，一想到結果是好的，值得的，又怎麽會累呢。”
閻王、地府、戰爭、少爺、哥哥......穆向子一寸一寸的摸著這些字，在眼眶濕潤前立馬閉上眼：“走吧，我們去地府看看。”
好長一段時間沒來地府，除了刺骨的寒意外，其它都變了樣。
成片的黑暗中多了些五彩繽紛的光，一棟棟造型奇特燈光絢麗的房子，有奶茶店、有酒吧、有動物園、有小吃街、甚至還有指引牌，看著牌上寫著的‘奈河最佳煙花觀賞臺’幾個大字，穆向子都楞住了。
“這是我們上次坐船過河的那個奈河？”
塵卓染：“要不我們去看看？”
兩人沿著小吃街走去，很熱鬧，一路都是攤鋪應有盡有，如若賣東西、逛街的不是形態各異的鬼，看起來真的和人間沒什麽區別。
“哎喲，這不是我們的兩位恩人嗎？你們終於下來陰間了，要不要吃吃我從人間偷學來的麻辣燙？很好吃的！”旁邊麻辣燙攤主熱情的打招呼，只是他飄在半空中，口水噠噠的樣子並不好看。
穆向子立馬笑著拒絕：“我們吃過了，不餓，謝謝了啊。”
再走著，又有一個賣著臭豆腐的攤主叫住他們：“來看看姐姐弄的臭豆腐，不臭不要錢！”
聽著聲音有些耳熟，穆向子看過去目光一楞，攤主竟是塵卓染在靈魂暫存處的新鄰居。
穆向子拉著塵卓染走過去：“你怎麽在這？”
女子笑了笑：“我在人間已經死了，不太想投胎，就留在地府咯。諾，對於做臭豆腐我可是很拿手的，你們兩個嘗一嘗吧？”
“啊，呃我們，”穆向子猶豫不定。
女子叉腰指著小攤旁邊飄著的旗子，上面就四個大字——豆腐西施，驕傲的說：“我知道你們對地府的東西有心裏陰影，不過放心，我敢保證我做的東西都是幹凈的。”
說完，她指著對面在扣著鼻孔，然後把鼻屎彈進熱湯裏的老頭鬼，低聲說：“我絕對和它不一樣，放心。”
穆向子看著塵卓染，低聲說：“要不嘗一嘗？”
塵卓染無異議：“好。”
兩人坐在唯一的空桌上，女子不一會兒就端著臭氣沖天的臭豆腐過來了，還有兩雙一次性筷子：“快趁熱嘗嘗，好吃就多吃幾份。”
臭豆腐聞起來確實很臭，但吃起來真的很香，女子沒騙他們，這味道是穆向子吃過第二好吃的臭豆腐，第一好吃的是她在小學教書時對面街那家老牌臭豆腐。
兩人把臭豆腐吃得一幹二凈，女子想再弄一份時被穆向子拒絕了：“不了，我們真的飽了，下次來再吃吧。”
女子這才罷休，只是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，笑得暧昧：“你們現在是夫妻關系對吧？”
穆向子看了塵卓染一眼，笑得靦腆：“男女朋友。”
女子：“反正都差不多，我當初就覺得你們兩人很有問題，果然吧，哎，可惜了，妹妹你還是沒有體驗到姐姐的好啊。”
塵卓染面色一變，立馬把穆向子拉到身後，目光警惕的看著她：“向子是我的，你別再打她的主意。”
女子一聽哈哈大笑：“我只是隨便說說，你別太當真啊弟弟，哎喲，你們兩個太可愛了。”
穆向子也在笑：“姐姐，這兩碗臭豆腐多少錢”
女子揮揮手，一臉江湖女俠的豪邁：“不用給錢，請你們的。”
塵卓染立馬說：“那不行，該給的還是要給，不欠你的。”
女子嘆了口氣：“你們有鬼幣嗎？”
塵卓染：“什麽是鬼幣？是冥幣嗎？”
“不是，是地府剛發行的一種錢，專門流通在鬼界的，你看吧，我就知道你們沒有，都說了不用給。”
塵卓染仍堅持道：“那你看看能不能用別的替代？比如說我們在人間多給你燒冥幣？”
女子猶豫了下，正要開口，手上就多了兩張鬼幣：“他們的臭豆腐錢我付了。”
“小白？”
來鬼正是小白，它身上穿的衣服和白無常的一樣，看起來精神抖擻，挺威嚴的，它對兩人挑了挑眉，很快轉頭對女子說：“你好好做生意，做得好的話，這季度的‘優秀攤主’獎就頒給你了，好了，忙你的去吧。”
女子明顯有些緊張，立馬點頭去幹自己的事了。
小白帶著穆向子兩人拐進一家茶餐廳，裏頭坐著滿滿的鬼，一見小白，全場肅靜，大家都站起來禮貌的和白無常打招呼，小白讓它們坐下，然後帶著兩人徑直走上二樓的雅間，關上門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。
塵卓染憋了一路的疑惑問了出來：“你升職了？”
眼前的鬼終於從板著張嚴肅的死人臉變成活潑可愛的小白，它盤著腿坐在一旁，捂著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對，上個月剛升職，我現在是白無常了。”
穆向子：“那之前的白無常呢？”
小白：“申請退休了，上個月它就幹滿60年了。”
敢情當初提議60年這個期限就是算好了的，穆向子笑著對小白豎起大拇指：“恭喜你啊，升職加薪走上鬼生巔峰。”
小白嘿嘿傻笑：“客氣了客氣了，可能幹著幹著就煩了，畢竟要60年啊。”
穆向子安慰它：“沒事，先幹著再說，沒幾個人上班不煩的。”
“也對。”
突然的‘砰’聲，把兩人嚇得一抖，小白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指著窗戶外頭：“快看，煙花秀要開始了，這裏觀賞煙花最合適。”
樓下鬼群開始聚集，那是一處擴建的平臺，應該就是所謂的奈河最佳煙花觀賞臺。
穆向子和塵卓染靠著窗看出去，煙花在天際間綻放，照亮了地府昏暗的一角，雖然轉瞬即逝，但穆向子註意到了奈河上有一艘船，她問：“那是奈河的擺渡人？”
塵卓染也看到了：“就是它，還在喝著酒呢。”
小白：“地府現在好熱鬧的，大家每天都有很多娛樂玩，沒再想著跑上人間作亂，就連惡鬼都比之間積極改造，管理起來輕松了很多，這點還得謝謝你們。”
塵卓染：“不用，互惠共贏的事。”
小白端起茶水：“來吧，幹一杯，為地府的美好未來。”
穆向子和塵卓染對視一眼各端起茶杯：“為地府的美好未來幹一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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